【双龙组】自作多情[短/完]

*迟到的儿童节甜饼,6.9k字沙雕预警 

*提问:“自作多情”到底有几种写法?

 

 

1.

一目连走出洗手间,猝不及防地,望见了走廊另一头倚着墙松垮站着的身影。

教学楼的走廊没有开灯,视线昏暗,一目连只大眼一扫,没看出那人是谁。他没在意,低下头去的那一刻,余光瞥见对方的视线朝他投了过来,一瞬间,像是下意识的动作,那人“蹭”地站直了身子,手垂在身体两侧,盯着逐渐走近的一目连看。

一目连这才意识到对方是谁。

他局促地低下头,手紧紧攥着身侧的衣服,险些同手同脚,就这样在那份过于专注的目光的洗礼下走进了教室。

背靠着椅子靠背,一目连紧张的心才稍微放下一点,他拧着眉长舒了口气,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友发消息。

“救救我……”并附上一个哭泣的表情。

收到消息的友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收到一目连类似的信息了,甚至只凭这三个字和一个表情就判断出了一目连接下来要说什么:“怎么了,你又遇到你的那位级草大兄弟了?”

一目连被这个“你的”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对着手机屏幕撇了撇嘴:“请不要随意给我们安上关系,我只是和他一起上专业课,并不认识。说正经的,我刚走出洗手间看到他,他原本靠着墙站得好好的,一看见我立马就站直了,我还以为他要过来和我说话,结果没有……他就只是那么看着我?看了我一路?直到我走进教室?”

一目连打着字,眉毛也越拧越紧。

“他到底想干什么……干嘛总盯着我看?”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这么个空当,级草——荒同学走了进来,他的座位与一目连隔了一个过道加两三个空位,偌大的阶梯教室,这么点距离其实并不算远,也因此,一目连再次感受到了对方“热切”的目光。

一目连攥紧了手机,一次次的无所适从让他胸口几乎弥漫起一股怒意。

手机适时震了一下,一目连低头,屏幕的光将他的眼睛映得很亮,他微微侧身避开了荒的目光,盯着上面朋友发来的消息,愣了愣,脸上红了起来。

“工藤新一的妈妈,工藤有希子女士曾经说过,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盯着另一个人看,如果不是那个人脸上有东西……”

“就是喜欢他。”

 

 

2.

“你跟级草怎么样了?”

收到朋友消息的时候,距离两人上次讨论这个话题已经又过了一周,一目连悄悄用余光瞥了一眼依然坐在他一过道之隔座位上的荒,叹了口气。

“还是那样。”

“我今天做pre,所有人都盯着投影看,只有他,一直盯着我。”

一目连低着头,趁老师不注意飞快打字:“他是不是变I态啊?看我不顺眼想找个机会干掉我?”

朋友回他一串省略号,外加一声语气一看就十分无奈的“哥”。

“……哥,你多虑了,真的,你不如考虑一下他喜欢你的这个假设,我觉得这个更靠谱。”

“开什么玩笑,他看上去直得不能再直了。”

“那他干嘛总盯着你看?明显是想认识你,又找不到机会嘛,你说你这么多年烂桃花不断,好不容易有一朵质量好的,还不赶紧抓住机会认识一下。”

一目连悄悄瞥了一眼荒的侧脸,对方脖颈仰起,脊背笔直,与下颌线一起,组成了一道十分赏心悦目的侧影。

一目连莫名看得有点愣,喉结轻轻动了动,将原本打好的“不了吧”改成了“再等等吧”。

发完信息,一目连心底泛起一阵隐秘的雀跃:万一朋友说的是真的,万一荒真的对他……那好像也不坏。

他自顾自想着,身子还朝着荒所在的方向忘了扭回来,没注意到荒僵硬地动了动脖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3.

荒最近心情不太好。

同寝室睡他对床的茨木见他板着个脸在寝室晃来晃去,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大,是不是要去砍人?需不需要小弟我帮忙?”

荒一言难尽地看了茨木一眼,推开了他毛茸茸的脑袋:“我脖子还疼着,不想说话。”

“你落枕怎么这么严重啊?好几天了吧,还没好。”

荒原本想点头,刚一动作,脖子后面那根筋又传来一阵剧痛,他“嘶”了口气,皱着眉捂着脖子“嗯”了一声。

茨木见状有点担心:“我有红花油你要不要?”

荒不知道落枕需不需要用红花油,只是单纯想到那个味道他就不太舒服,摆了摆手,梗着脖子又坐回了床上。

 

直到下午上课,荒的脖子依然没有好转,一动就疼,他坐着难受,干脆起身站到走廊上透气,他站得松垮,长腿曲起,脚跟抵着墙根,扶着脖子一下一下轻轻按着,走廊上没有灯,荒原本正隐在暗处发呆,冷不防余光瞟到走廊另一头现出个人影,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站直了身子,盯着那人看。

光线昏暗,他看不太清楚,待那人走近了,才发现那似乎是隔壁班的一目连。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看上去好像有点……紧张?

一目连低着头,看也没看荒一眼,快步走进了教室。

留下荒在走廊上扶着脖子暗自疑惑:“我很可怕吗?”

等荒进了教室,他才发现茨木帮他占的座位有多尴尬:他脖子一动就疼,而那个座位需要向左扭着脖子才能看到黑板。班里已经没有空位了,没办法,荒为了看清黑板,整个人只能侧着身子坐。视线略略下移,荒注意到与他一过道之隔的一目连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打字,不一会儿又对着手机屏幕愣住了。

荒自然不知道一目连看到了什么内容,只觉得隔壁班这个没说过话的男生侧脸挺好看的。反正他扭头费劲,索性盯着一目连多看了一会儿。

……他怎么觉得一目连看上去比刚才更紧张了?

荒想起方才在教室外面一目连躲他像躲瘟神一样的场景,难得地在上课的时候分出了一点时间思考别的事情:他有没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过一目连。

得出的结论显然是没有。

他和隔壁班的这位并不认识,两人的关系仅仅维持在“看到他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一浅得不能再浅的层面,又何来“得罪”一说?

荒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望向一目连的眼神里多了丝不解。

 

 

4.

一周后。

“老大,你的脖子到底怎么了?落枕不能这么长时间还不好吧?”

荒刚把一块膏药从脖子上撕下来,他嫌弃自己身上那股已经被腌入味儿的中药味,连忙把膏药扔进了垃圾桶。

“医生说我是拉伤,好得慢。”

茨木:“……”

不敢接话,怕笑得太大声被打。

茨木咳了咳,强忍着笑转移话题:“不容易,不容易,我看你上午上课,只能仰着脸正对讲台,同学做pre你转头都不方便,也太惨了。”

荒无视了室友的幸灾乐祸,只是说到pre,他不由地又想到了一目连。

他因为脖子的缘故,看侧方的投影不方便,便索性不看了,只盯着一目连听他讲,没想到一目连注意到他的目光,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起来。

几次三番,荒这下是真的确定了:一目连怕他。

这个结论让荒没来由地有些气闷,他问茨木:“隔壁班的那个一目连,你认识吗?”

茨木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了这里,茫然道:“认识啊,人挺好的,他和我挚友一个寝室,我没事总爱去他们屋打牌。”

谁管你打不打牌,荒在心里默默道,嘴上只“嗯”了一声,又问:“那你去打牌的时候……有没有听他提起过我?”

茨木这下回过味来了,只不过他思考的方向和荒不太一样:“老大,我和你住了这么久,没看出你是个弯的啊?”

荒被噎了一下,怒道:“想什么呢,我是觉得,他好像莫名其妙有点怕我。”

“怕你?没理由啊,他又不认识你。”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他又不认识你”,荒心里滑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像是不甘,但这情绪稍纵即逝,不等他抓住仔细研究一番,就不见了。

“他每次看到我好像都很紧张,”荒回忆了一下,语气听上去有点委屈,“我又不吃人。”

茨木眨了眨眼,突然福至心灵,拍着荒的肩道:“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想和你搭讪又不敢?他是弯的这事儿不是秘密,”他看着荒的神情,又补了一句,“你不知道?”

显然,荒真的不知道。

茨木看着他先是愣住,过了好久,肩膀缓缓放松了下来,最后嘴角竟然带上了一点在茨木看来十分诡异的笑意。

“这样啊。”他听见荒说。

 

 

5.

一周两次和荒所在的班级一起上的专业课,从一目连的“噩梦”变成了“期待”。

没人知道这转变是怎么发生的,一目连只是觉得,既然荒可能对他有意思,对方又很符合自己的审美和喜好,那发展一下当然是可以的。

只不过碍于两个人没有认识的契机,一目连一直没有找到与荒说话的机会,只敢在课上悄悄注意荒有没有又在看他,有的话就暗自高兴一番,全然忘记几周前自己还在为了这莫名的视线感到烦恼,甚至骂人家是变I态。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这点心思落在荒的眼睛里,就全然变成了另外一种意味。

“你说得对,”荒的脖子终于好了,借着身高优势,他又恢复了以前那副看谁都睥睨天下的骄傲模样,冲茨木点了点头,“我觉得一目连对我有意思。”

茨木睨着荒的表情,觉得这事有趣,抱着看戏的心态问道:“那你呢?什么态度?”

荒认真想了想,露出个十分温和的笑来:“我觉得他挺好。”

全然无视身旁被他这样一个笑容惊呆了的可怜室友。

荒不是个被动的人,做事向来不喜欢落了下风,对待感情也是一样。既然确定了心意,他就不会等着对方来追求自己,眼下两人之间的当务之急,是缺一个让彼此正式认识一下的契机。

荒双手抵着下巴,嘴唇抿着,像是在思考考研数三压轴题一般的全神贯注,仿佛正在考虑的是最重要的人生大事。

既然等不来这样的契机,不妨由他去创造一个。

 

 

6.

人生处处是巧合,还没等到荒用上他冥思苦想出的“契机”,两人就在图书馆不期而遇了。

六七层楼高的偌大图书馆,每一层都有无数座位,想在这里偶遇到某个人其实并不太容易,可缘分这种东西,只要时候到了,自己就会找上门来。

一目连还在与计量死磕,脑袋隐隐作痛,刚放下笔想休息一会儿,一抬头就看到荒抱着一堆建筑学用书和一本厚厚的画册坐到了他对面。

坐下前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一目连手里的笔险些转飞出去,他瞥了眼荒桌面上摊开的书,第一反应是:荒居然还会画画啊。

好感度莫名其妙地又上了一层。

殊不知荒也在暗暗打量他。

荒看了眼一目连紧锁的眉头和他面前一字摆开的计量辅导书,心里已经默默脑补起了日后帮他补课的画面。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说话,各自低着头,都一副认真学习用功读书的专心模样。

然而二十分钟过去了,荒面前的画册上只画了寥寥几笔,一目连面前的习题集也压根没翻页,演算纸上的步骤还停留在二十分钟之前。

个中原因不足为外人道,怕是只有二人自己才心知肚明。

荒心不在焉地拿笔在纸上勾勒,原本有棱有角的房屋架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擦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人像。

他在画一目连。

荒手速很快,在最后进行细化的时候,图书馆突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蜂鸣,继而所有的灯全部熄灭,留下一整座楼的学生在走廊应急灯的照射下面面相觑。

图书馆的安保人员拿着喇叭边喊边疏散学生,夏季用电功率大,学校附近的变电站坏了,正在紧急抢修,宿舍区和教学区分属不同的变电站,所以宿舍区不受影响,建议大家都尽快回宿舍。

一目连摸索着走到窗边,发现果然大半个校区都陷入了黑暗,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回座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应急灯的灯光太微弱,图书馆学生又多,一挤起来什么都看不清了。经过荒的座位时,一目连被身后一位风风火火的同学狠狠撞了一下,胯骨不偏不倚磕在了面前书桌的桌角上,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下一秒他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音,一旁的人迅速站了起来,一把把他拉到了人相对较少的另一侧。

“你还好吗?”

借着昏黄的应急灯,一目连看到了一张表情担忧的脸。

荒一只手揽着他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放在他腰上被撞到的地方,背对着离开图书馆的大部队,以一个保护欲极强的姿势把一目连圈在了书桌和走廊之间这一方无人的小空间。

即使没有明亮的灯光,一目连也能想到两人现在是个什么情景,荒放在他肩上和腰上的手传来热度,几乎立刻就熏红了他的脸。

“我没事,就是没防备被撞了一下,你……那个,你可以先放开我吗。”

荒尴尬地咳了咳,小声嗫嚅了一句“不好意思”。

他视线越过一目连,看了眼不断涌向楼梯口的人群,又转回来看着一目连的眼睛道:“这会儿人多,稍等一会儿吧,我们晚点走。”

不知是被这个眼神触动,还是荒话里的“我们”听上去太亲昵,抑或是这场停电给一目连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致使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他竟然点了点头,站在荒的身侧陪他一起等人潮散去。

“我是荒。”

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一目连楞了一下,也伸出了自己的。

“我知道你,你在学院里很有名的。”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早就认识你了。

那是之前的某一次晚会,荒和其他几个同学组了个乐队,他抱着吉他坐在最中间,从始至终没有抬过头,也就不知道大屏幕上滚动的实时互动字幕里刷满了要他联系方式的弹幕。

几乎是一弹成名。

那时候一目连坐在台下的某个追光打不到的小角落,受弹幕的影响也忍不住多看了那个抱着吉他的少年几眼,只是几眼而已,他就觉得,这样的人和自己是不同的。

他太过耀眼,即使是在群像剧一样的乐队表演中也不输分毫,甚至更加夺目。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在人前发光的。

一目连想了很远,才发现自己还没自我介绍。

“我是一目连,在你隔壁班。”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似乎想追我,荒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图书馆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荒极其自然地拎起了两个人的包,把一目连那一堆没放进包里的教辅抱到自己怀里,对两手空空的一目连扬了扬下巴。

一目连看上去十分局促:“不用了不用了,怎么能让你帮我拿,没多沉,我自己来就好。”

这几句话他一直念叨到出了图书馆,荒受不住了,把包还给了他,几本教辅留在了自己怀里。

“你介不介意,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

走到宿舍楼下时,荒听见一目连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不知想了些什么,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不介意,”荒把教辅还给一目连,两人加了好友,荒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屏幕上一目连的头像,没想到被一目连看到了。

“你戳我干什么……啊不是,你戳我头像干什么。”

这个人果然对我有意思吧,竟然连我的头像都不放过。一目连内心无语,表面窘迫,落在荒的眼里就成了不好意思。

他怎么这么可爱。

荒笑着收回了手,在目送一目连回了寝室之后,忍不住又按亮屏幕,戳了一下。

 

 

7.

荒冥思苦想准备好的偶遇契机没用上,但是两个人还是迅速熟悉了起来。

认识了以后才发现,对方竟然比自己想象中更合拍,这个认知让荒十分心动。快要期末了,再开学,他们就要站在毕业的倒计时上为了不同的人生方向而努力,见面的时间肯定会变少,荒想了想,觉得表白这事不能再拖了。

他不是浮夸张扬的人,一目连也不是,那种在宿舍楼下弹着吉他摆上鲜花的高调求爱他不喜欢,一目连也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表白。

怎样才能显得自己郑重又严谨?荒左思右想,最后还是选择了最最古老的方式:写情书。

网络时代,纸笔书信已经渐渐没落,可是有些情愫,是手机屏幕上的冰冷字符传达不了的。

纸短情长,他觉得他会懂。

一目连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学校参天的法桐已经染上了盛夏的浓绿,他站在树下掏钥匙,冷不防便看到了那封不知被谁悄悄塞进包里的信。

干干净净的白色信封,上面只有四个字。

“致:一目连”。

他就那样在树下站了许久,把那封信翻来覆去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阳光穿过枝叶缓缓爬上他的脸,映出了他眼里的一片绿荫,和比绿荫更浓的笑意。

他给荒回了一封信,为了这封信,他搬出了自己许久不用的那一套书法的家伙事,将寥寥几个字练了又练,最后落笔纸上的,是自带风骨的一句诗。

“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

 

 

8.

两个互相有好感,还都以为对方也对自己有好感的人,在一起原本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当荒把这个消息告诉室友茨木的时候,对方就一点都不惊讶。

“我就说嘛,早晚的事,看你最近这么开心,我就知道好事将近,脱单饭必须得请啊,你可别想赖账。”

荒回复完一目连的消息,这才抬眼看茨木,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疑惑:“我开心得很明显吗?”

……不明显,一点都不明显,万年冰山脸天天走哪儿都带着笑,傻子才看不出来。

茨木摆摆手下楼去找酒吞他们打牌了,顺便十分有眼色地把一目连叫来了自己寝室。

一目连进屋看到荒就开始笑。

荒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把人带到自己腿上。

“这么高兴?”

一目连抿着嘴一直笑,眼角弯出一个很可爱的弧度,仰起脸亲了荒一下,不等人反应过来就趴到荒的耳边小声道:“我问你个事。”

被荒亲了亲脖子。

一目连笑着缩了一下:“别闹,说正经的。虽然这么问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还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早就……嗯,就是,之前你为什么上课总看我?”

按照他的设想,他原本以为会在荒的眼睛里看到被抓包的惊讶和藏的很深的羞赧,没想到看到的只有满眼的迷茫。

荒看着一目连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我……我觉得我们可能都误会了什么。”

一目连表情冷了下来,作势要从他怀里离开,被荒一把按住了,安抚地在他唇上亲了亲。

“我以为你早就对我有意思,所以每次看到我才那么紧张。”

一目连瞪大了眼睛:“我哪有!不是因为你总看我,我还以为……”他猛地顿住,像是也明白了过来,艰难地问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宝贝儿,这个真是误会。我那段时间脖子伤到了,动不了,我……”

他怕一目连会因为这个生气,试探着凑上去想吻他,没想到一目连直接笑了出来,越笑越厉害,连肩膀都在颤抖。

“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太丢人了。”一目连边笑边捂住了脸,越想越觉得丢脸。

“有没有‘自作多情大赛’?我们俩去参加,一定包揽前两名。”

“不是自作多情,”荒见一目连笑得止不住,干脆直接用吻封住了他的嘴。

“是我对你有好感,只是自己都没发现。”

不然他面对的方向坐着的远不止一目连一个同学,怎么他的视线最后每每都是停在一目连的身上?

9.

事实证明,工藤有希子女士说的也不全对,一个人盯着另一个人看,不一定是因为那个人脸上有东西,更不一定就是喜欢他。

万一只是落枕了呢?

 

 

 

=完=

 

 

 

*“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出自陶渊明《闲情赋》,大意是愿在白天变成你的影子,跟随你到处游走。

*根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倒霉蛋的真实经历改编,由 @一月🌙 太太加工润色将它变成了脑洞>3<

完结文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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